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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收入不錯,卻稱自己為『奴』。不知不覺中,城市人群中有了『房奴』、『車奴』甚至『婚奴』。
都市出現『奴』群體
畢業於上海大學的Allen在上海外高橋(15.15,0.10,0.66%)船企工作5年多了,目前月收入近7000元。一年前,他以1萬元/平方米的價格買了上海金橋一套90平方米的公寓。為湊首付,他傾盡這幾年存款,還讓父母拿出數萬元積蓄。目前,Allen為房子『月供』3400元,近月收入的一半。『現在出去應酬比以前少了,大多數時間一下班就窩在家裡,每月交房貸的那天,心裡就像被刺痛了一下』。Allen嘆一口氣,以一種無奈而調侃的口吻說,『我成了地道的「房奴」。』
一位名叫『孫大聖』的網友在網絡論壇上傾訴自己的苦惱:『為讓孩子上好學校,只好高價買「學區房」,想辦法把戶口遷到學校旁邊,一次花費大概三四萬!孩子上學了,我成了「孩奴」!』有網友跟帖:『我也是孩奴,我是身不由己!』
高房價折磨著許多年屆『婚齡』的人。有一個仿『沁園春』的段子在網上流行:『……早起晚睡,達旦通宵,丈母娘說,買個房子纔達標。須鈔票,看人山人海,一房難搞。樓價如此虛高,引無數英雄競折腰……』有些人咬緊牙關東拼西湊借錢買房,結婚之後無奈陷入重重債務,淪為『婚奴』。
『奴』已成為熱門語匯。日前,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的《漢英大詞典》(第三版)中將『房奴』(mort-gageslave)、『婚奴』(weddingslave)收入其中。
此『奴』非彼『奴』
『房奴』、『車奴』、『孩奴』……名目繁多,但此『奴』非彼『奴』。他(她)們大多具有如下特點:年輕,二三十歲居多;高學歷,一般具有本科或研究生學歷,不乏畢業於名校者;在城市尤其是大城市從事『體面』工作,收入中等或偏上;不少人來自小城鎮甚至農村,但鐵了心在城市呆下去,『寧要城市一張床,不要老家一套房』;面臨結婚、買房等大型『剛性支出』,負債累累……
復旦大學社會學教授胡守鈞認為,『奴』人群主要分為兩類:一類是在經濟上有支付能力,比如通過按揭貸款等方式進行『大宗消費』的人,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『奴』,帶著自嘲心理自稱『房奴』、『車奴』;另一類是支出超過自己實際消費能力的人群,這些人常常處於『臨界狀態』。
正在舉行的政協上海市十一屆三次會議上,上海市政協委員屠海鳴提交了3件關於解決年輕人、中低收入家庭住房問題的提案。在他看來,很多『房奴』、『婚奴』,實際上是『夾心層』,『很多青年白領享受不到政府關於廉租房的政策,又不符合購買經濟適用房條件,也無力購買商品房』。在他看來,各類「奴」的出現,是收入與生活成本差距拉大、社會保障又無法及時填補缺口所致。
『奴』群體自嘲
『奴』群體的出現不是簡單的負面現象。事實上,『房奴』、『車奴』、『婚奴』首先希望的是通過辛勤工作、踏實奮斗早日擺脫目前狀態,個體化的努力構成社會不斷上昇的集體性動力。許多自嘲,不過是口頭上的牢騷而已,『奴』現象尚不構成激烈的剛性矛盾。但是,如果對『奴』群體熟視無睹任其蔓延、個人收入和生活成本間的差距無限拉大,青年人的奮斗精神就會受挫,城市居民的幸福感會難以提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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